首先控诉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要贴的恐怖标签,普通剧情片的血浆元素很多也有这么多了,真的不恐怖,如果恐怖标签挡住了你的话可以大胆看下去。
故事大致讲一下的话也并不复杂,就是刚接触电脑的时代,生活在丰田这个地方的姐姐纪子在一个名叫Haikyo.com的网站化名光子很开心地交朋友,和网络上在线的每个人说你好。然后在一个停电的黑夜,姐姐摸黑拖着行李箱独自到了东京,跌跌撞撞走着然后想到了Haikyo.com上在东京的朋友,上野站54号。她来到上野站,问别人54号在哪里?大家不知道,只好自己走来走去
《纪子的餐桌》让我想起安部公房。
安部的小说里反复出现“都市人的失踪”这一主题,人物们面临地理、身份、身体上的消失,城市的匿名性提供了无限的迷宫,人们会被轻易地剥夺坐标,消除身份,成为无法辨识的人。在园子温这部电影里,他创造了名为“出租家人”的新工种,而成为他人,这不也正是消失术的一种吗?但与安部作品中常见的被动失踪不同,《纪子》中的人物全部是主动消失,她们不断叛逃,扮演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电影的前几十分钟是一个常见的“上京”故事,少女纪子感到自己正受困于故乡的沿海小城,她的身份由学校与家庭构成,而学校与家庭,那是两栋长着深厚根系的建筑,将她楔进固定的坐标。纪子为小城中麻木的日常郁郁不乐,但像小学同学蜜柑那样,能在麻木的日常中无知的快乐着的人也是值得羡慕的,于是她的郁郁不乐更深一层:为自己的郁郁不乐而郁郁不乐。当她知道在东京有她的同类,她趁停电飞快的收拾行李,逃离了故乡。
没有任何日本都市能有东京一样的吸引力,它是一切的正中心,你可以在东京找到任何能想到的事物。它是流动的盛宴
古希腊德尔菲神庙上的箴言提醒我们“认识你自己”。
苏格拉底的时候,就已经提出了认识你自己。可是,这种自己又是怎么样的自己?认识了自己,我们又怎么面对?
园子温的电影总是在一种很极端的情况下提出一个问题,然后又给我们一个答案。在《纪子的餐桌》,他问出了这个问题:我是谁?
纪子是谁?光子是谁?久美子是谁?由佳是谁?
当那个储物柜被打开的时候,我们知道自己的记忆原来不过是那么的虚假,那么的脆弱。当陌生人希望你成为他的家人的时候,你又发现自己的记忆是那么的平凡,那么的恶心。
希望成为的人和真正的自己之间的差距让人绝望的时候,我们又会选择什么?
我是谁?就人的同一性问题来说,我的同一性在于我的理性,或者在于我们的记忆。这些问题都是无所谓的,而真正有问题的是意义本身。我其实不是任何东西,而仅仅是一个意义。我是对于他人的意义,也是对于我自己的意义。不一样的眼中,我具有不一样的意义,我也是不一样的我。我根本就没有同一性可言。
我是意义。
海德格尔说过,一个人的死亡就是一个人存在的意义。就是这样,纪子
十七歲的少女紀子迷罔現時的生活, 她生於中康之家, 父親徹三是記者, 母親妙子相夫教子, 妹妹妙子與姊姊感情甚篤, 少女的青春反叛, 對現象的不明朗感到徬徨。父親揉成一團的橘子在煙灰缸頑強的張開瓣葉, 女兒納悶父親親歷兩個在東京受孕, 手抱嬰兒的年青母親拜訪的憂心, 果皮消弭了父親的力道後張開, 父親欲用嚴父威姿的父輩思想加在女兒身上的落伍; 斷層是父權恐懼在空氣、陽光、水流尚未污染的土生土長女兒勘入都市大染缸, 分多鐘的擠壓克不住成長女兒要自主, 要在學校爭取放學後可在任何時間用電腦室瀏覽互聯網, 反擊家中待父親完成工作的輪候限制。回復果皮打開狀態是大都會(東京)表象五色紛陳、東京人衣著入時(紀子初到東京的感慨), 內裡卻是腐敗的假象吞噬鄉間, 破壞家庭。
紀子拉斷了綠色長衫袖口紅線頭, 收藏在[54號儲物櫃]的紅線是臍帶, 它供應紀子在豐田市出生到十七歲的生命養分, 扯斷紅線是決著 ― 執意離開父母在假日帶同女兒在數棵足有半個人高似是吉祥物的仙人掌鎮守的動物園
“纪子的餐桌”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个自杀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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