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这部电影的一个古怪的观众。当旁白一一念出电影名、导演等电影开场字幕时,我差一点在满满当当的剧院哭到失控。
随后我意识到这只是表象。纵然这样的旁白做出一副盲人友好的姿态,毕竟只是形式。如果你试着闭眼“观看”全片,那么你会错过太多——这依然只是一部关于盲人的电影,而不是一部给盲人“看”的电影。
其实这几乎是一个有涉电影伦理的问题:即,电影虽是虚构的,却终究和现实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我们会说一部公然宣扬暴力、种族歧视、法西斯主义的电影是很坏的,再进一步,我们甚至可以认为,带着“正常人”的居高临下的目光,去呈现贫穷、残疾、同性恋、失败者的生活,也是不妥的。
还好,在我看完全片后,我对这个问题释然了。道德和伦理是我们分辨敌我好坏的难舍标准,但在好的艺术面前,他们都是无力的,因为艺术根本不必探讨这个问题。相反,在这些问题上过于斤斤计较,反而会造就差的艺术、差的艺术评论。政治正确与否,抑或是否传递正能量,都是评价一部电影最糟糕的标准。
好吧
你别看他眼睛瞎了,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
用电影里的这句台词解释再合适不过了。
娄烨的作品始终透露着一种压抑,颐和园、浮城谜事、推拿。
对压抑气氛的营造都来自于拍摄于特定的时代背景或者塑造某一群体人物。
而这种压抑在电影院黑暗有限的空间中被刻意的放大,对观影者形成了全方位无死角的包围。
比如推拿,所有观影者作为电影中所提到的相比于盲人高一等级的动物,在观看这部影片时都被带入到这一设定。
我们仿佛就是躲在暗处看着明处的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在谨小慎微,他们在努力融入主流社会,他们在自尊心的趋势下希望收到正常对待而忽略他们的残缺。
假戏真做也好,真戏假做也好,假戏假作也好,骗过自己就骗过了所有人嘛。
唯独小马不这样。
因为他记忆中看到过这个世界的美。
他喜欢嫂子,因为有人喜欢的才可能是美的。
他要在追求美的过程中释放自己的压抑。
他以为嫂子就是美的,他迷恋这种美不能自拔。
直到,直到他遇见了小蛮。
那是一个男人遇见了一个女人,他在她那里找到了自由。
小马明白了,原来美是自由
正常人在盲人眼里就是鬼神一样的存在,敬而远之是本能,一旦陷入那所谓的主流社会,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娄烨把电影平放到那个低人一等的盲人世界,刻意的旁白试图让盲人也能进入影院,作为鬼神观众那极近盲人视力般的摄影,增加了一份观影障碍,把那两个世界扯平了。沙宗其那个犹如沙漠绿洲一样的存在,在都红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之后轰然倒塌,人性的美丽和残酷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任谁都放不下,虽然美对于盲人来说仅仅是个笑话。
《推拿》我不喜欢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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