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勉强的四星。其中有一个非常膈应人的点,电影是通过天主教这个楔子来作为丁若铨反对性理学(儒学)的。我知道韩国现在基督教盛行,也知道当时的儒学政治很烂,但是稍微了解天主教情况的同学应该知道,这还真不是天主教这种臭鱼烂虾可以碰瓷的。 更鬼扯的是主角通过一个地球仪教导学生“洋人明知地圆,但仍然信奉天主”,这种话在当时可以理解为丁若铨的历史局限性,咱不说放在现在有多搞,这可是推动剧情发展的很重要的逻辑和情感基础,底层都不牢固,就是导演功力再强,演员表演再出色
少有人走的路是暗淡的灰色的。
千年的信仰如何功亏一篑。
儒释道都只能修修补补,可现在需要的是把屋顶掀翻搞成哥特式的建筑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
在水一方的闲云野鹤,在海洋生物中寄托余生的志向。
中西合璧的少年,摆脱不了朱子的强大引力,世俗的浸染不能磨灭信仰的初心。
回归变得顺理成章,鸟儿恢复了色彩,山水的魂魄永固,上帝的恩赐在内心回响。
丁若铨这个人物真是太耀眼了,原来也是个通达儒学的士大夫,但是又没有理学的迂腐,在那个时代背景下接受西学,并学以致用。这个电影里出现了很多对比,丁若铨和丁若庸兄弟俩的对比,开头政敌的话一语戳破兄弟俩的不同,"哥哥才是可怕呀"。其实兄知弟,弟却不知兄,丁若庸其实还是想着圣君思想,君君臣臣那些儒家的理想话化的东西,而丁若铨其实想的是没有君主的世界,他是压根反对君主制。但是丁若铨很难得的一点是他深知这个思想根本无法实现,索性就不去想,彻底融入黑山的生活,研究鱼类,记录鱼谱
在你背四书三经之时,我们根本不知他们又在研究什么制造什么,不觉得害怕吗?那些西洋人明知道世界是圆的,依然信奉天主教,所以我也运用圣礼学接纳了西洋的几何学和修理学,你难道不想用你那机灵的头脑学学别的吗?
又学什么啊?一个圣礼学就让我很头疼了。
一起学就可以的,圣礼学和西学绝不会是敌人,而是要一同前进的挚友,当你了解挚友,自身也会更有城府。
平铺直叙,黑白影像,似曾相识,回味悠长,这分明就像是一部讲述中国历史文化的电影嘛!这种感受很容易让人想到中韩网友在传统文化归属的热闹互怼,但经过一番思考就不难认识到两国历史文化交往上其实就是源远流长,抛开狭隘民族主义史观,双方原是有着相同文明dna的亲人啊,所有有什么好怼的,应该拥抱才是。
韩国历史上有丁氏兄弟,中国在历史上有苏氏兄弟,韩国有兹山,中国有黄州惠州儋州,老丁于困境中写鱼谱推动科学文明的萌芽,老苏谪居书写前后赤壁赋留下丰厚文艺哲学遗产
18世纪前的朝鲜半岛,向来受中原文化影响深厚,朝鲜王朝下的儒学占优势地位,程朱理学同样备受文人推崇,这样的情况直到朝鲜正祖时期才开始出现转变。受西方影响,西学东传,改变同样也出现在宗教传播上。天主教传入朝鲜半岛,教会数量成长,虽仍算是“不入流”的宗教,但规模日益壮大。然而,到了朝鲜纯祖时期,朝廷展开大规模肃清天主教徒的行动,导致朝鲜天主教势力遭严重遏制,更扼杀许多文人接触先进西学的机会,史称“辛酉邪狱”。
【兹山鱼谱】士大夫的另一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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