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与自责——人性的证明
——看日本影片《人证》
[纪念电影百年·怀念老电影]
范达明
日本推理影片《人证》是我很喜欢的一部外国电影。这不在于它曲折推理的案情,以及这一案情所表现的战后近30年中从日本到美国的时空的遥阔。我喜欢的是电影编导刻意企求的它的内在哲理涵义和对人类人生与时世中的不平与苦难的深刻的痛感与同情心。而所有这一切,都集中地通过女主人公八杉恭子的屈辱的过去身世、她的后来的发迹,直到最后自我毁灭的一生的悲剧性遭遇来表现的。
我并不像大多数观众那样,极力去对亲手杀死自己亲生的黑儿子的女主人公八杉恭子作单纯的道德与性格品质上的谴责,因为我觉得这并不是影片原著者与电影编导写作与拍摄这部作品的本意。应该说,八杉恭子并非一个只有单方面的酬世于虚荣浮华、为人则狠毒残忍的女人;而应该说她是一个有着复杂人生观、带有分裂性二元性性格的人物。她有自己的饱尝过种族歧视与民族压迫的辛酸苦果的令人同情的一面,又有一旦居高临下时歧视自己的半异种半异族的黑儿子的令人唾恶的一面。而后一面的原因
别人的神评论:"历史隐喻大于电影情节,日本人想一刀割断美国占领的痛苦回忆,就像妈妈杀了儿子,但同时又自我矛盾谴责,因为他们对另一个儿子:现代日本也是失望的。最后,他们对自己的仇人-美国(强奸犯)持一种隐忍甚至于讨好的态度,只能对着镜子颜射,还可笑地期待非洲小兄弟捅山姆大叔一刀……"
电影的名字其实叫《人性的证明》,比《人证》好很多,借一首母子情感的诗来做寻找真相的线索,很有文化。电影节奏稍有一丢丢慢,剧作上如果让美国警察在寻找老黑鬼威利(演员虽只出场两次没台词,表演简直神化)时认出对方同为当初驻日战友,并讲述出松田优作所不知道的父亲被美军痛殴的下半场——冈田茉莉子子找人施救并被美军强暴,同时让他领悟到日本同行对自己恨从何来而有所忏悔,力道就大多了。再在结尾处给松田对茉莉子——年轻一代对饱受时代蹂躏的母亲——加上更多的同情与惋惜
小时候第一次看《人证》大约是在2002年,之所以还记得年份是因为在电影的开头就给了一个纽约市曼哈顿的高空全景,电影里的双子塔骄傲耸立着,在我观看电影的时候人们还会对这样的场景感到不胜唏嘘。2002年的我看电影,有很多细节根本没看懂,但依旧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这都源自于那首过耳难忘的《草帽歌》。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草帽用英语该怎么说,但是Mama, do you remember 还是听得懂的。恭子将草帽丢进雾积山崖的场景也在之后的这13年生涯中不断地被想起,这部电影就这样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悲剧色彩。当我前几天再次将这部电影拿出来看的时候我才发现,它讨论都东西比我知道的更大,悲剧色彩也更多。
爱与恨
在人类众多感情中,爱与恨是最难解开的,一旦产生了,都是从原点发出的一条射线,勇往直前没有尽头。黑人儿子拿到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机票时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感受。影片的开头,我们看见的是他兴奋异常,对将要去日本这件事情充满了期待。然而回过头来想,或许他当时买的就是一张注定的单程票。因为小时候三年在日本的幸福时光
“人证”二战后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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