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几遍,再单独说点什么】
有一种片子,我想称之为“觉悟”片。此种类别较为特殊。一方面,它不可和商业类型相提并论,那样自然是毫无意义(艺术片永远处于一个对影像可能性进行开拓的前沿,而不是面向大众的娱乐产品);而另一方面,在同样的文艺、实验、先锋之中,它也仿佛孑然一身、遗世独立——首先是,它不试图连接任何受众;再次是,它根本不试图说清任何事情(注意,这很重要)。它就是在呈现,呈现自己“悟了之后的世界”。当然,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凭直觉说喜欢或不喜欢,但是,所有的对意义的讨论,都会变得有些多余。
我认为,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的《布米叔叔的前世今生》就是这么一种存在。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个弥漫着热带丛林、轮回转世、幽灵、鬼怪或是东南亚传说的影片就是一个“邪乎的综合体”。而它的滞缓凝固的镜头、过于日常化的琐碎呈现,又是噩梦一般的、“淡出个鸟来”的观影体验。
甚至,你可以把它在戛纳摘取的金棕榈,看成一种偶然,看成评委(蒂姆.波顿为首)恶趣味的集中体现
面对真正伟大的电影就是这样,无言以对。
就一部电影而言,这种观感对我来说大概只有第一次看塔氏的《镜子》,或是派拉让诺夫的《石榴的颜色》,与之类似。
影像化为意识,流淌,交错,停驻,融合,离散,循环往复。
历史与未来,前世与今生,臆想与所见,此间与彼岸,传说与现实,怪异与从容,混沌与清澈,热烈与静谧,视与听的砂和土构筑成绮丽的梦,矛与盾、天与地在这一刻得到调和,亘古不变的地平线消失了。
思绪和感官,在这一刻得到了短暂的统一,眼就是心,耳就是魂,无须触碰便可及到。埋藏在潜意识最深处的童年点滴悄然泛起,一切都似曾相识。
言语变得脆弱,你的行动变得既轻盈又沉重,声音开始变粗,变成呓语,周围的细小声响变得有趣起来,时间则越来越迟缓,胸腔里升起了一个小小的宇宙。。。。就像是抽了某种有着锯齿状边缘的绿色的可爱的小叶子一样,这是最接近的描述。
戛纳今年捡到宝了,这是一部杰作中的杰作。
在一个大师匮乏的年代,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显得尤为可贵——那是对电影本体无尽而真诚的追溯。
我这段时间几乎和不急不躁的电影们来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灵接触,它们让我不断感觉到“不急切”的有效性和重要性。这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是绝对有启迪作用的。急切带来快速的同时,也带来了过耗、毛躁和轻浮。虽然我并不觉得轻浮有何不可,但节奏总是忽快忽慢才有意思。一味的快和一味的慢都并非具有节奏感。阿彼察邦的电影便没有节奏,但剪辑帮助了它。“有一种宁静叫庄严”,这句话极其适用于《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布米叔叔在夏夜和关心自己的人慢慢品尝菜肴时,死去的妻子鬼魂和失踪多年的儿子均一一出现。这幕场景可爱而恬淡,布米叔叔忍着肾痛躺在农场中的小卧榻时,我耳边还回响着他对于蜂蜜的赞美——“它们吃起来很有嚼头”。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嚼头很持久,它始终笼罩在雾气蒙蒙的神秘里。泰国的鬼神文化在影片中丝丝入扣,它们远不及南亚恐怖电影里“降头”、“邪神”恐怖,反而让人觉得清新和自然,带着浓浓的土腥味儿。阿彼察邦只在影片结尾稍稍露出了一丝幽暗气息,但很快又被他自己通过密度更高的氤氲遮掩
要说看这部片子的缘故,莫过于这是一部荣获第六十三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的影片。二是这个是一部泰国产的影片,我也一直对泰国电影产业的发展比较关注。近几年来不错的泰国电影有《鬼影》、《厉鬼将映》、《暹罗之恋》、《初恋这件小事》等。不难发现泰国电影在视觉特辑和电影叙事等一些专业方面并没有什么很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泰国电影一向注意稳扎稳打,做工也比较精细,在一个较精彩的故事中融入一个有意义的主题,再加之较为细腻对人物的刻画和故事的情节安排,确实也是常常能打动观众,给我呈上许多在艺术上值得肯定的经典影片。
泰国是一个佛教国度,拍摄恐怖片自然是要告诫人们要做善事,切勿作恶,作恶会受到惩罚的。以这种比较直观的方式告诫人们应该做什么和什么是自己不能做的。加上泰国本国的一些古老文化,为恐怖片的拍摄提供了很好的材料和文化背景,所以泰国的恐怖片是很有深意的。这是泰国恐怖流行的一些因素,同样本部影片也是一部这种类型的。
本片一开始的五分钟,只是陈列蛮多空镜头
邦导的这部一如既往迷人。热带东方神秘主义杰作,中国观众不在热带,难以体会泰人的鬼味人间。一如既往迷人的环境音,让观者随时置身于大自然中。坦坦荡荡的泰人,在大自然中与自己和家人(含家鬼和动物及投胎后的来世)亲密相处。布米叔叔有懊悔,也相信报应,但军队代表的国家机器缘由给了他最好的化解。妻子的前世是丑公主,但鲶鱼眼中她是最美的,因为鲶鱼就是布米叔叔前世啊。
侄子为给布米叔叔祈福超度而出家,中国观众又懵了。要知道,泰人男子对长辈最孝顺的行为就是出家,出家之后还俗很方便
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近乎完美的剧情片 丧失神鬼崇拜的现代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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