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遍《孩子王》之后,很冲动,有很多问题在心里打转,马上和他联络。凯歌万万也没想到我会打电话给他,说真格的,我跟他不过在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典礼的大会上见过一次面而已,只记得他高高的个子,留了一脸大胡子,和颜学恕站在一起,不声不响不大说话,反而他爸爸陈怀结倒见过几次,那时,还不知道他的公子陈凯歌也是位电影导演,果然父是英雄儿好汉。
电话里我告诉陈凯歌,我看过他的《孩子王》,我个人觉得很好,好过《黄土地》,也好过《红高粱》,为《孩子王》不参加西德影展拿去戛纳而很不以为然。
我告诉他《孩子王》正在香港的“影艺”上演,影艺是一间二百人座位的迷你剧院,生意差强人意而已,观众以青少年学生居多,文艺界的人也不少,和《孩子王》同时上映的有《鸡同鸭讲》和《公子多情》,那两部影片都拍很得热闹,所以场场均告客满,也许那些观众看不仅《孩子王》吧!看过也觉得是“鸡同鸭讲”了吧!
我告诉他很多影评说他不忠实原著,我看不然,他当然改了一部分,也看得出他把阿城的《树王》和《棋王》的意向也引入《孩子王》之中
病态的中国,自恋的隐喻。
一天当中连续拉了好几部片子。
我想起来在木垒的时候,方如泉经理的未婚妻(我喊她叫嫂子)曾经向我们提出过一个问题(当然也有可能本身没有期待要获得什么令她自己满意的答案):好作品是不是都得是能让普通读者看懂的呢?
我一开始没有回答,后来我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不是,文学往往会被其他的一些专业利用,比如政治,当被政治利用的时候,它就会偏靠于它的宣传性作用。然而当文学直面其自身的时候,文学又有了其自己要回答、要解决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就是文学性的问题。
陈凯歌的《孩子王》真是烂透了,和滕文骥版的《棋王》一操性。有种到是把阿城那些对文革的侧面描写都拍出来啊,没了暗讽还说个屁的忠于原著,操蛋。
有了滕文骥版《棋王》的经验,对于同样改编自阿城的《孩子王》多少已经有会被陈导阉割的觉悟。看了10来分钟,果然电影中把阿城原著中对当年上山下乡运动的侧面描写全数剔除。诸如在孩子没有课本,老杆前去责问时所说——“国家为什么印不出书来?纸多得很嘛!生产队上一发批判学习材料就是多少,怎么会课本印不够?”老陈正色道:“不要乱说,大批判放松不得,是国家大事。课本印不够,总是国家有困难,我们抄一抄,克服一下,嗯?”我自知失言,嘟囔几下,走回去上课。
诸如此类原作中对当时时代背景氛围的描写完全抹杀无视,这样的电影还能被叫好,还会被说忠于原著,实在是无法理解。
原著中以侧面描写,充斥着的对那个时代的无奈与抗争,在电影中被彻底改头换面成了一个歌颂乡村教师的主旋律电影。这让我想起以前内地电视台将在香港发布23条时所遭到的抗议游行,篡改成了庆祝游行,真TM有才。
此外
【孩子王】启蒙者的不安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4544yy.com/movie-id443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