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片如其标签:女性、老年、农村、方言,因为除了女主角是一位说方言的生活在农村的老年女性之外,这几个元素之间没有任何别的关联。
闽南语的陌生化同民俗、神灵信仰一起,构成了极前现代的农村,与先进的台湾省蔬菜大棚和站在海边的海军昭示出一种有意味的对比。(不过这不是完全的重点)
老人望向海市蜃楼般的城市群之时,呈现的并非“被遗忘”的怅然,而是召唤出一种关于现代性的乡愁——显然这一角色完全不是一个中国农民,而像是从城市带着浓浓的女性主义气质的情感苦闷
看完电影之后,脑子里有很多想法,但是每一个想法似乎又从主观理解上不那么贴切导演的主旨,可看完之后,又是满意的。
王家卫的一代宗师里有这样一句话,“从此只有眼前事,没有身后身”,而在这部电影里,似乎一切都为了身后身,没有眼前事。归亚蕾老师的角色一直在为家庭,在为朋友,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在为自己,不治病,不贪嘴,不恋爱,可这并不是她不想,认真看电影,发现这一切都是她很想做的,她会因病痛而难受,会知道海鲜好吃都给孩子们,清楚自己和阿水师在一起会开心,但是她都拒绝了
全球大约有一亿人讲闽南语,台湾拍过很多全闽南语的电影和电视剧,比较轰动的电影有《搭错车》《悲情城市》等。直到2020年1月10日《蕃薯浇米》正式在院线上映,大陆才有了第一部全闽南语对白的电影。
《蕃薯浇米》这个片名是闽南语“地瓜粥”的音译。地瓜粥,在闽南非常地普遍,大部分煮地瓜粥当早餐,一小撮人当晚餐,还有人三餐都是地瓜粥。
叶谦导演将片名叫做《蕃薯浇米》有两层寓意:一是片中秀妹和阿娥的故事,在闽南这个地区就像地瓜粥一样普遍
整部电影像是无数块碎片真实的拼出记忆中闽南老年人的生活。
花头巾,空荡的衣衫,不太稳健的步伐,番薯浇米,青娥秀妹老阿婆,每一个都可以在记忆里找到原型,这对闽南人来说是一部回忆录,回忆起那些常年坐在路边石凳上的人,上一次相见还是在别人的口中,来不及细想,她们的一生已经落幕。许久之后回想,模糊的脸陌生的姓名,傍晚缓缓的步履。
小时候总觉得这些人是最神秘的,她们不常开口,我总是在旁人那里知道她们的故事,她们一直很平淡没什么起伏,我咬不准要怎么对付她们,长大以后才明白,老年孤独
(短版载于《电影》杂志与“电影杂志 MOVIE”公众号→[《杨贵媚,串起台湾电影几十载》]。导演采访→[《专访叶谦:千金我也不换这尚好的光阴》])
杨贵媚格外亲和。
这位串得起几十载华语电影史的影后走到跟前,气场叠加过来,却连空气的密度与流向都未曾改变。尊敬还在,但尊敬被卸掉了刻意的距离,期盼还在,但期盼被挪掉了忐忑的波动。
就像是电影内外的光景,见面前后的历史,被轻巧地接上了,打通了。而你还来不及细品这种良善与平宁,对话已经开始了。
真是幸运,能在这样料峭的冬季
《蕃薯浇米》归亚蕾作品,《番薯浇米》,讲述的便是最淳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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